最后,瓦姆乌鼻青脸肿的被悠悠拖了回来。
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战队技巧,只是那个高瘦的男孩不胜其烦地被推推嚷嚷叫醒后很露出很嫌弃的模样然后就一把把瓦姆乌推倒地上。
顺带一提,瓦姆乌的鼻子还准确无误地磕在了石头上,流了不少乌血。
总而言之,这场“决斗”就这样毫无悬念的落幕了。
“我,我瓦姆乌活了一万几千年...居然败在那个黄毛小子手上...”
“够了啊!”
悠悠没好气地叫了一声,随即摸出一块不知从哪里拾来的湿巾,敷在瓦姆乌脸上。
冰爽潮湿的触感掩盖了火辣辣的痛楚,使脸皮也不可控地抽搐起来。
“惠惠!所以说不要随便挑衅别人啊!”
“幸好这次是阿南没有为难我们,要换做别人怎么收场呀?”
“惠惠!惠惠你在听吗?”
“惠惠!”
“呜~~~”
“惠,惠惠!?”
悠悠手捂着嘴,吃惊得向后退了两步。
“你...你难不成....”
鼻涕,眼泪,一股脑地流了下来。
“可恶!可恶啊!!!”
没有丝毫高贵的“柱中人”形象,她就像,不,分明就是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女孩,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哭喊着拿小拳头砸着石砖。
本来就柔弱的拳缝中,顿时鲜血淋漓了。
“惠惠!”
悠悠顿时慌了神,赶紧躬下身子,哄起自己的妹妹来,“别,别哭了好不好,怪我,都怪我,悠悠不该凶你...”
“呜,呜呜~”
“吸哩吸哩~”
她抽了抽鼻子,更是嚎啕大哭起来。
“biubiubiu~”
大把的鼻涕被一把弹开,并准确无误地丢到了悠悠身上。
“好恶心!”
悠悠的慌忙跳开,脸色变得十分精彩,可看到自己哭成泪人的妹妹,最后还是讪讪地凑了过来。
“呐,惠惠...”
“太,太过分了!”
“欸?”
“被,被欺负成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
明明是你先去惹别人的呀!
悠悠悄悄挠了挠下巴,心里吐槽道。
“我瓦姆乌,居然,呜~居然又被击败了!”
果然纠结的是这个吗!?
“那不是当然的嘛!”悠悠叹了口气后忍不住小声嘀咕,“那样的对手...不挨揍才是最奇怪的吧?”
“才不是这样!!!”
瓦姆乌忽然跳了起来,吓得悠悠赶紧躲开。
“JOJO...JOJO就算了!可现在,呜呜~居然连个黄毛小子也欺负到了我瓦姆乌头上!呜呜~吸啾啾~但是,但是果然如此!哼!与其把委屈憋在心里果然还是哭出来要舒服多了!”
“悠悠!我这个人脾气有些暴躁,但如果能大哭一场让自己冷静下来就再好不过了。”
“欸欸欸?”
悠悠只觉得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了。
“但是,唯有一点,我瓦姆乌无比确定!”
她扯气高昂,像女王一样高高地扬起了头——如果忽视了布满泪痕的花猫脸。
“那个不知名的混小子,居然胆敢给我瓦姆乌带来败北,那这份耻辱,我一定要加倍奉还!”
“欸欸?”
说了这多,悠悠虽然基本上一句没听懂,但有一点,她却是听明白了。
“惠惠...”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会还想要去找人家麻烦吧?”
“那毫无疑问!”
瓦姆乌瞪大眼睛,“这口恶气,我无论如何也...”
“不要啊!”
话音未落,悠悠就像八爪鱼一样扑了上来,死命缠住瓦姆乌。
“你又要去作死啦!?”
“放开!放开我啊!”
两人扭成一团,终于,瓦姆乌像泥鳅一样,以不可思议的身法和角度,从悠悠怀中滑了出来。
“哼,悠悠!我瓦姆乌可是战斗的天才!同样的招法,我已经看穿了!没用没用没用没用!”
“你这家伙...”
悠悠虽然还是气鼓鼓的样子,可段时间里也捉不住她,只好恼怒地瞪着瓦姆乌。
“瓦姆乌!!!”
自顾自地高喊出自己的名号,做出胜利的宣言后,瓦姆乌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但是悠悠!我承认你的顾虑有一定道理!”
“我瓦姆乌,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自然清楚自身的极限!”
她双手叉腰,在悠悠抽搐的目光下,蛇一般的扭动身子,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好羞耻!”悠悠面色涨得通红。
“羸弱的肌肉,干瘪的身躯!这种程度,这种程度去挑战他,挑战一个战士,无疑是以卵击石!”
毫无女性自觉的欣赏了一番自己“强壮”的肱二头肌,瓦姆乌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弱小!太弱小了!
不仅和“柱中人”天差地别,就算是和同龄人相比,也瘦弱的像话了。
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健康状况极为堪忧。
更糟糕的是,恐怕由于常年不清洗身体,导致黑黢黢的皮肤下,暗藏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腐烂!”
瓦姆乌一惊,“我居然才发现!为什么会有腐烂的味道!?疾病?不,并不是!难不成,难不成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尸生人吗”?
“尸生人?是指丧尸吗?”
到底只是个幼女,也就几分钟,悠悠的气便消了,并且好奇地凑了过来。
“悠悠!你能闻到吗?和下水道里肮脏灰老鼠病死后一样的腐臭味?”
“那不是当然的嘛!”
她嗅了嗅,立马捂着鼻子跳开了。
“所以惠惠要注意卫生,多清洗身体呀,就算我能忍受,可别人就说不定了哦?”
“什,什么!!?”
也就是说....
瓦姆乌冷汗直流。
也就是说那个叫悠悠的女人一直闻着她这身腐臭味,已经习以为常了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难怪,除了悠悠,其他的孩子都和她们保持了距离。
那股恶臭味,根本不是人能散发出来的味道...不,准确来说,不是“活人”能产生的味道。
只有“尸生人”,才会有这般腐烂肉体的味道。
这样啊...
差不多可以定论了———
名为惠惠的女孩,已经死了。
她早就默默的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永远的倒下了。
“而我瓦姆乌,却侥幸获得了这具尸体!”
“虽然目前看不出差异,但其实内在已经开始坏死!或许再过几天就会有秃鹫循着气味来啄食我瓦姆乌!”
“但是,为什么,身为姐姐的悠悠却对此一无所知...”
“我,我明白了!”
她恍然大悟。
“或许是身为妹妹的惠惠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却不愿意告知悠悠,最后选择独自一人默默离去!啊!啊!JOJO!这就和你说的一样,人类的闪光点!”
“如果不是我鸠占鹊巢,那么这个叫做悠悠的女人,恐怕现在还伏在惠惠早已冰冷下来的身体上哭泣!”
“所以悠悠!”
瓦姆乌郑重转过身来,惹得小姑娘迷茫地眨了眨眼。
“悠悠,你虽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但你与惠惠的感情,赢得了我瓦姆乌的尊重!吸,吸哩哩~”
“欸欸?”
悠悠很是不知所措,“所以惠惠你为什么又哭起来啦?”
“啰嗦!”
被瓦姆乌红着脸这么一吼,悠悠顿时缩起脑袋不敢说话了。
“悠悠,你听好了!”
瓦姆乌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惠惠已经死了,而我,乃是瓦姆乌!”
悠悠不解地眨巴眼睛。
“你再说什么呀惠惠?不要说那么恐怖的话啊!”
“不能理解吗...可能孩童对于理解这么复杂的事情还是太过困难了!”
“但是我瓦姆乌并不是什么慈善的圣人,哪怕我知道这事实对她来说相当痛苦,我也要诚实完整地把来龙去脉诉说出去!”
女孩的脸色,慢慢变得呆滞起来,瓦姆乌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
“不,不对!或许并非是没有足够的智力无法理解我说的话,而是是不愿理解!毕竟那个叫惠惠的女孩,似乎是她唯一的亲人!”
“你都说出来了啊!”
悠悠又气又急,“角色扮演也要给我学得像一点啊!”
这么吼了出来,眼角,也带了一丝晶莹。
“你...”瓦姆乌一愣,“你到底明白没.....”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悠悠忽然哭了起来,“惠惠就是惠惠,才不是什么瓦姆乌!”
“就算,就算你这样说....”
瓦姆乌银牙紧咬,还想着继续辩解,可看到了小姑娘哭得和狸花猫一样的脸蛋,顿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我瓦姆乌...”
我瓦姆乌居然嗦不出话来!
但,但是,我高洁的战士的灵魂告诉我,如果非要将这复杂的感情向这懵懵懂懂的女人解释清楚的话,我不仅不会觉得有长舒一口气的畅**,反而会因为惭愧而觉得受辱!
何等可怕的事实!我瓦姆乌,居然在区区弱小的人类身上畏手畏脚!
“啊啊啊啊啊真是够了不要哭了!”
猛地一扯嗓子,又是把悠悠吓得浑身一颤。
她赶忙擦去眼泪,一脸希翼地盯着瓦姆乌羞恼的面孔。
“我,我乃是瓦姆乌..”
本来这么喊的,可却瞥见了悠悠黯然失神的眼睛。
“我,我,我是惠惠...”
“不对!我瓦姆乌要是说谎,高洁的灵魂便会蒙羞,可如果说了实话,那女人便会继续哭泣,让我的精神跟着蒙羞!啊啊人类的感情何等的复杂啊JOJO!这种艰难的考验果然对现在的我来说太过困难了点!”
“什么啊...”
看着瓦姆乌犹如精神病人一样的自言自语,悠悠终于破涕为笑。
“真是的...说了这么久,我总算有点明白了,瓦姆乌,你不会是所谓的“第二人格”吧?”
“什,什么!”瓦姆乌大惊失色,“不仅在短时间内承认了我瓦姆乌的存在,并且还擅自臆想出所谓“第二人格”的设定吗!这女人,到底有何等可怕的精神力!?”
“给我够了啊!”
悠悠恼羞成怒地跳了过来,赏给了瓦姆乌一记头槌。
“好痛!你这家伙...”
“呐,我说惠惠,不,该说瓦姆乌吗?”
悠悠神情有些复杂,斟酌了好久,总算开口了。
“惠惠...惠惠一直以来都有这个毛病,或许是给逼的....emmm,怎么说呢,就是脑洞特别大啦,啊啊,听不懂吗?”悠悠自暴自弃地喊到,“简单来说,就是中二啦中二!”
“我一直担心的问题,果然还是发生了啊。”
“你,你到底想说...”
“瓦姆乌!”
悠悠忽然闭上眼睛,高喊起她的名字,“你就算一直声称自己是瓦姆乌,可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行为跟“中二惠惠”很像吗?”
“难不成,难不成你是想说...”
本能的觉得一阵不妙,她刚想辩解,可悠悠终于快她一步,再一次八爪鱼一样地缠了上来。
“呜哇哇哇,惠惠,可怜的惠惠,你终于精神分裂了呜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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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如果这是轻小说,那还真是high到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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